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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洪波:中原牛市,“摸码子”的交易

冯洪波:中原牛市,“摸码子”的交易

牛在中国农村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。中原地区盛产黄牛和红牛,养牛过去是农民的重要生产工具,现在是发家致富的商品。 牛的交易场所叫牛...

牛在中国农村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。中原地区盛产黄牛和红牛,养牛过去是农民的重要生产工具,现在是发家致富的商品。

牛的交易场所叫牛市,大多有特定的日子,随乡村集贸定期汇集此交易。牛市有独特的风俗,大凡买牛者事先要看好牛的膘体,牙口和毛发等,依此来判定该牛的年龄及健康状况,作为讨价还价的基础。在牛交易时仍延用着前辈们沿袭下来的交易方法,买卖双方商定价格时,不好意思当面开口或想避开其它耳目,就会使用上衣、草帽或者其他物遮挡用手指“摸码子”,这是他们的行规,只有他们这些行中人才能领会其中秘密。买卖双方用手指问价谈价、压价、成交根本不用说话,每个手指都代表不同的数字,即便成交旁人也不知成交价格。报出各自的理想价格,整个过程无声而充满智趣,双方均全力以赴。这里的人们性情淳朴厚道,当一头牛被看中后,免不了一番讨价还价,一番拉拉扯扯,有时候为了价格问题会争吵的面红耳赤,一转身就会笑脸相应。这些特殊的交易形态里,不同角色在不同环节的神态及表现,生动地勾勒出了中原农民的典型性格和特有的精神世界。

在牛市交易中活跃着一个特殊职业群体的牛经纪人,从事这个老行当的一般威望很高,不仅要了解的市场行情,同时还要懂得些许心理学,凭借嘴上功夫,打动买卖双方促成交易。他们在买主与卖主之间穿行,谈价钱,比手势,忙的不亦乐乎。每成交一头牛,直接谈牛价大多是由经纪人半推半就撮合下促成,而且当场以现金的方式交易,经纪人可以提取适当比例的酬金。

如今,在中原一些经济发达地区,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和农业机械化的逐步实现,大多已没有人养牛了。那时候淮阳、闫庄等地有着河南最大的牛交易市场,最火爆的时候,参与交易多达上千头,日交易量达五、六百头。如今市场迅速萎缩,一半场地已关闭。牛市代表着一种浓厚农耕经济的商业文化象征,这种交易形式在中原地区正逐渐消失。

冯洪波,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士、中国艺术摄影家协会会员、中国图片签约摄影师、平顶山市摄影家协会理事。从事摄影创作二十余年,共拍摄30多组纪实专题,一些作品发表在《中国摄影报》《大众摄影》《中国摄影》《人民摄影报》《中国摄影家》《华夏地理》《中国戏曲》《澎湃新闻》,津门网刊发《遇见》《中原古韵》。在12届中国摄影艺术节、17、18届中国平遥国际摄影大展、第4届中国凤凰民俗摄影双年展、北京中华世纪坛、香港和台湾展出,100多幅作品在国家、省市获奖或收藏。曾获“平顶山市摄影十杰”、“摄影文化奖”、“五一”劳动奖、“人民摄影”(2019)明星摄影家、“第三届薪火相传--中国文化遗产保护年度贡献奖等。